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埔里番婆鬼 乘蕉葉飛行 偷心肝( 中時電子報 . 2007/11/25)

記者:沈揮勝




【沈揮勝／埔里報導】
　　南投縣埔里鎮有「4庄番」，主要居住在牛眠山、守城份、大湳、蜈蚣崙4部落。4庄番被畫歸為平埔巴宰族，不過他們自認是噶哈巫。噶哈巫傳說有番婆鬼，會挖小孩心肝、插蕉葉飛翔、取黑貓眼珠填自己眼孔作為夜視之用，神通廣大，數百年讓附近各族群嚇破膽。
　　早期4庄番全都姓潘，阿公、阿嬤、外公、外婆、叔叔、阿姨，「潘祖公又擱潘祖媽、內外家都同姓」。潘字是「水番」兩字合併，番婆鬼被當地各族群稱為薩摩亞，多數為女巫，常被聯想為從薩摩亞群島遷來的番人。
　　由於番婆鬼的傳說太過於讓人驚悚，再加上諸多疑點，且埔里地區為因應番婆鬼而衍生不少特殊的區域文化，埔里鎮公所昨天邀請學術、文史界人士，就歷史觀點以及人類學、民族學、民間信仰及初民社會等各面向，針對番婆鬼議題作深度探討。
　　對原民文化有深刻了解的《風中緋櫻》原著鄧相揚表示，番婆鬼比較正式的稱呼法應該是「煞魔仔」或「散毛仔」，「薩摩亞」台語音雖然正確，但那是後來才被加進去的新寫法，不盡然正確。
　　比較可靠的記載，噶哈巫應該是在約兩百年前，即道光年間前後從台中縣東勢、石岡、新社遷進埔里的，泛屬平埔族的一脈。番婆鬼則是初民社會的重要約束力，有現象、暫無學理可證明。
　　他說，番婆鬼因傳說神通廣大，即或到光復後，族群性格強勢的賽德克人，都還有不少人走路刻意避開香蕉樹，因為蕉葉是番婆鬼飛行的工具。
　　人類學者簡史朗說，從小就聽過不少番婆鬼的故事，除了挖心肝、換貓眼之外，番婆鬼也常變身「3腳母豬」捉弄人，著了她的道，後果會很嚴重。自己的經驗是背弟妹放下來時，會想去檢查看看他們的心肝有無被挖走。
　　文史者王灝和潘樵，以及鎮長馬文君也現身說法，敘述從久遠年代以來，所聽過的許許多多與番婆鬼有關的故事，案例之多讓人咋舌。
　　此外，亦提及埔里鎮、魚池鄉一帶，由番婆鬼及噶哈巫、巴宰族的文化衍生，包括走標、牽田、牽手娶親等，擬將番婆鬼轉化為埔里的哈利波特，在戲劇、歌謠、工藝、繪畫、文學等文化層面上結合，轉型為文化創意產業。